【ALL樱】《去他妈的多重宇宙》- 佐鸣樱番外

 佐良娜小时候特别喜欢粘着品竹。


妈妈因为工作的缘故并不总是能兼顾到她,而她出生的时候又恰逢鸣人爸爸即将继任火影的时期,每天被六代目帶在身邊實習,忙得晕头转向,更不要说她总是不在村子内的親生父亲了。


因此佐良娜可以说是被品竹带着长大的。明明两人也只差了两岁不到,但品竹从以前就是模范生,就连六代目都不止一次称赞过品竹「拥有母亲的聪慧、生父的亲和力以及父亲的天赋,更勿论他几乎一人就继承了其祖父母的所有优点」。


真不知道如此忙碌的他们当初是怎么教育品竹的——或许因为他是春野家第一个孩子,无论是妈妈、爸爸还是父亲都非常重视他,在木叶最优秀的三个忍者的管教下,品竹顺理成章地他长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忍者。


毕竟单论实力和势力,整个木叶有谁家能比得过春野家呢?


备受瞩目长大的品竹在成长的道路上几乎垄断了所有的考核和训练的头名,家中陈列柜上的勋章和奖状就像会自行繁殖一样地冒出来。


见过品竹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谁会不爱一个优秀、英俊,家世好却又谦虚可靠的男孩子呢?


佐良娜从小就在大家对品竹的称赞声中长大,也难免被拿来与兄长做比较,但这些闲言碎语对于不过五岁的佐良娜来说,甚至没有今天晚餐有没有饭后甜点来得重要。


哥哥对她很好,她可以从哥哥的目光中看见了他对她的疼爱和珍惜。他是木叶最受尽疼爱的男孩,就像妈妈一样,他收到的爱多得漫溢,温柔的他转而将这些爱意全都灌在他最疼爱的妹妹身上。


这使得佐良娜在小时候有一点儿被他宠坏——她撒起脾气的时候,就连妈妈也拿她没办法,非得要品竹出马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整个家,不仅仅只是鸣人,就连身为生父的佐助都束手无策。


五岁的佐良娜哭起来,可谓是天崩地裂,总是闹得两个男人一个头两个大。鸣人就算了,只有单臂的佐助更是不方便,向来所向无敌的两个男人在面对家里的小女儿时会瞬间变成缩头乌龟,谁都不敢淌这混水。


「真不愧是佐助的女儿啊……」鸣人躲在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闹起来天崩地裂——呐呐,我说,该不会长大后也学你一样去大闹五影大会?拜托了,佐良娜,至少等爸爸退位之后——嘶,樱酱,好痛的哟!」


真是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樱和佐助都白了他一眼。


樱捏了他一把后,佐助一脚就给鸣人踹了过去。鸣人不敢忤逆妻子,但对佐助就不一样了,两个大男人打作一团,闹出来的动静却又给佐良娜的哭声添了一把火。


女儿吸了一口气,这是她打算大哭的前奏准备。


佐助马上收了手,小心翼翼地上前要哄女儿,但连妻子都鲜少哄过的直男此时无从下手。


女儿瘪嘴,那好看的眼睛一眯,佐助伸到她面前的手马上又缩了回来,在外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只能无助地看向妻子。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时年不过七岁的品竹敢走近妹妹,白嫩嫩的手一拍,妹妹就瞬间收了眼泪,只是那双眼湿润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哥哥,委屈地伸长手臂要哥哥抱。


鸣人爸爸在见到她闹完后,安安静静地窝在品竹怀里时,搔着头,哎呀哎呀地感慨道,「这佐助家的,还是要我们家的来治啊。」


然而妈妈和父亲都不大爱听这些话,每次听他这么说,却会双双半眯着眼睛,横他一眼。


父亲是因为不满爸爸的话中有话,而妈妈不满的是爸爸将这个家“分裂”了。


这时候,妈妈会冷冷地嘶声问,「你说,谁家的?」,气音刚窜出唇,鸣人爸爸就会瞬间失去在外人眼中的威武霸气,像个蛞蝓一样弱弱地匍匐在妈妈的脚边,不断地道歉着,「当然是樱酱家!樱酱家的孩子!品竹和佐良娜都是我们家的宝贝!」


佐良娜虽然哭得喉咙红肿又疼,窝在哥哥的怀里哭得打嗝,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的身上。但是大人们说过的话还是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庭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她和品竹是兄妹,过不久后她也会迎来与她相差五岁的花见,他们三人都会是妈妈的孩子,他们的爸爸是即将披上七代目羽织的火影,父亲是被所有忍者所忌惮敬畏着的传说中的暗影。


她就好像活在泡泡里的小公主,在充满着梦幻和幸福中飘荡着,直到泡泡飘得太高太远,一瞬间的爆破,从高空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错愕。


这一切都要从她刚满七岁,换上武服,牵着鸣人爸爸的手走进忍者学校开始说起。


她跟在鸣人的身边,捏着爸爸的火影羽织,见到每个见到爸爸的人都对他点头问好,甚是威风,「七代目」三个大字在他们眼中好象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在佐良娜眼中,那只是一个会把她抱在怀里疼爱的温柔老爸。


在与其他的家长寒暄的时候,鸣人很亲民的搔着头说,家里的小女儿刚入学,再怎么忙碌也要拨出时间来陪女儿,聊到一半后又要拉着两个孩子和樱站在学校的大门旁,请别人给他们四人拍了张照,说要给在外执行任务的佐助寄过去。


佐良娜还小,她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在鸣人讲起佐助的时候,周遭的家长会露出意味深长又怜悯的眼神,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看向妈妈的目光总是带着暧昧的审视。


直到一年后,她跟随着哥哥的步伐拿下年级第一后,心中高兴,却还是学着品竹谦卑道,「还有许多进步空间,我还需要向品竹哥哥学习呢。」


话说完,她就被同学劈头吼了一顿。


「你凭什么叫品竹学长作哥哥!你又不是七代目大人的女儿!」


绑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不知道从那里跳了出来,她手插着腰,身后跟着三个小女孩,雄赳赳的模样好像是替天行道的勇者。


「就是,品竹学长才是七代目大人的孩子。」


「你和品竹学长不是同一个爸爸!你爸爸给七代目大人戴绿帽才会有你!你是他和你妈妈偷情后的私生子!」


「是因为你爸爸不要你了,所以你才要抢走品竹学长的爸爸,你真坏!」


小女孩们各自吼完一句话后,就转身跑了,仿佛她们结伴来堵她仅仅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佐良娜被吼了几句,傻愣在原地,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那些小女孩们的意思,就被伊鲁卡老师抱在怀里捂着耳朵。


伊鲁卡老师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别听她们乱说,等会他会约见那些四个孩子的父母之类的话,随后在一群老师七嘴八舌的安抚下,他们又说了会将妈妈和爸爸一起叫来学校。


听到这里,佐良娜还抓着伊鲁卡老师的手,仰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可是,伊鲁卡老师,我这次拿了年纪第一……」


伊鲁卡老师的表情,她至今难忘。


也是自从那一件事之后,佐良娜开始意识到她家有多么的特别。


别的孩子家中只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他们和兄弟姐妹是同一个妈妈和爸爸生的。就算有不同的父亲或母亲,但家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爸爸,以及一个妈妈。


女人们私底下窃窃私语着,有两个男主人的春野家,是贪婪、淫荡又不知廉耻的。


男人们在阴影处大谈着在夜晚时分,春野家该如何分配男主人的权利?


「佐助大人看起来不像是会愿意共享的类型!」


「瞎说呢,如果不愿意共享,他怎么会愿意和七代目一起“共享”樱医生呢?」


「听说在七代目和樱医生结婚以前,樱医生原本是与佐助大人有一腿的,后来佐助大人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女人被好朋友抢走,大发雷霆,逼着樱医生和他出轨呢。」他们说得绘声绘影,「但樱医生全都要,哎,女人啊,尝过了七代目大人的滋味,又放不下佐助大人,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选择,当然是全都要啦!」


「啧啧,你们说,佐助大人和七代目愿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呢?」


「毕竟有那种先例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哈哈哈!」


他们在角落里大谈阔论,嘴角含着猥琐又让人不适的笑,却又忌惮与鸣人的权利、佐助的实力以及樱的影响力。转过身面向阳光的时候,那些阴暗的贪婪和妄想都被他们藏匿在影子里。


那些话,佐良娜不完全听得懂,但她却很擅长捕捉到关键词——「他们家很古怪。」


在年幼的孩子眼中,「特别」等于「怪异」,也等于「不容于世」。


于是年仅七岁的佐良娜,提前迎来了叛逆期。


——


宇智波佐良娜表达自己的方式简单直白。


她在家中的餐桌上留下了一张纸,学着电视剧中女主角的台词,写下:「我走了,别来找我」后,就带着满满一大袋的零食和饭团离家出走了。


其实以她的实力,大概只跑到第二个路口就会被逮回来。


但是她也不是笨蛋,她选的时间点也不是随便在月历上点个日期。


她知道这一天我爱罗叔叔会到访木叶,妈妈、爸爸和父亲作为木叶的高层,绝对会忙到很晚才回家,而品竹哥哥又会因为即将参加中忍考试而被特殊带在爸爸身边实习。


她甚至事先查过了高层会议的地点,然后选择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前进,目的就是为了错开被追上的可能性。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她很快的就穿过了木叶的闹区,一路往死亡森林的方向前进。这几天因为有外交使节到访的缘故,木叶的人手安排着重在以火影及风影会谈为中心的街区,这让她的逃跑增加了不少有利因素。


到了晚上,佐良娜踏着月色在死亡森林边缘的小树林中找到了一个适宜修正的空地。她气喘吁吁地将背包放在地上,靠在树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真的饿坏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鸣人爸爸一早就出了门,花见是由父亲送到山中家的,而母亲则先在家中准备了她的午餐和晚餐才出门。她离开家的时候,妈妈做的番茄炖肉还放在餐桌上,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一并带上。


她打开了便当盒,因为不停的奔波,炖肉的肉汁都沾满了盒子和盖子,她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正想大快朵颐填饱肚子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冷得她直发抖。


或许她应该要先生个火。


但是该怎么做?她想了想,认命地先将便当盖上,然后在周边捡拾树枝和枯木,堆在一起的时候,她回想着父亲教过她的结印,使了一个豪火球之术。


呼。


热意涌出唇瓣,火光转瞬即逝,在她的镜片上倒出一个亮点。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豪火球,顶多叫它小火点就很看得起她了。佐良娜沮丧地垮了肩,一边想着她应该要把这一招学好后再离家出走的,一边又不认输地一遍遍地结印尝试着。


小火点慢慢地从小点点进阶成大火点,但还是距离点燃营火有一大段距离。


她不甘示弱,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捧着便当盒,缩在一旁吃着饭。


妈妈做的菜其实并不太可口,但唯有两样——番茄炖肉和牛奶炖肉能让他们眼睛一亮。后来她知道了那是因为父亲爱吃番茄,而爸爸爱喝牛奶。


现在这份番茄炖肉已经有些凉了,妈妈在出门前还嘱咐过她要记得加热了吃,否则冷掉了就不好吃了。但她现在却坐在黑暗又寒冷的树林里,吃着已经冷掉的番茄炖肉。


佐良娜越想越难受。


她开始有些后悔,但骨子里流淌着的宇智波血脉却又固执地让她不愿意低头。


生不起火又怎么样,她又不是没了火就会死掉。


草草吃完了炖肉,佐良娜抱着自己的膝盖,盯着面前的枯木树枝发呆。吃饱后有点困了,但如果有营火的话,她就可以暖暖的睡上一觉了。


她也真的就睡了过去。


野外的风声飒飒作响,连忍者学校都还没有毕业的小女孩不知道树林里的危险性,她听着风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梦中,她好像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大约是树枝被踩断,以及布料厮磨的声响,但她今天离家出走实在是太累了,她动了动眼皮,最终还是败给了睡意。


她是被枯木被燃烧时迸发出的噼啪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男孩一头金色的头发被火光染上了橘色的光,如天空般湛蓝色的眼眸正盯着跳动的火看,倒映出一抹橘红色的火舞。


「品竹哥?」


品竹转了过来,对她笑了笑,「佐良娜醒了呀,肚子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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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竹表现得如此自然,见她掀起眼皮就递过来一条暖乎乎的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就像他是那个陪着她打包行李、搜刮零食柜的共犯一样。


佐良娜傻乎乎地接了过来,发现她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贴着她的地方缝上了刷毛,抵御冷空气的那一面则是干净防水的绒布。难怪她刚刚睡得暖乎乎的,简直比家中的暖桌还让人舒服。


正渐渐脱去稚嫩的男孩此刻微笑着向她,温柔地帮她捋了捋掉落在脸颊旁的碎发,她盯着他眨了眨眼,鼻尖传来一股夹带着鲜甜香气的烤物香味,鼻子抽了抽,品竹就马上为她解开疑惑,「肚子饿了的话,我刚刚摘了些野菇,洒一点盐和香料放在火上烤也很好吃哦。」


冷掉的番茄炖肉显然没有现烤的野菇美味,她的肚子在闻到味道的瞬间就马上搅动起来。


佐良娜撑起身体,虽然哥哥的存在显得那么地理所当然,但她并没有忘记这一路走来,她都是隐秘着行踪,东躲西藏才走到这一步。


但哥哥的好意她又怎么会推拒,于是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伸手接过品竹给她递过来的烤香菇,也理所当然地吃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咽下一口软嫩的香菇后,轻声问道,「品竹哥你现在不是应该跟在爸爸身边吗?」


「我吗?」品竹笑了一下,暖色的营火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声轻声的爆裂,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品竹一面擦她嘴角的残留物,一面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骗他说我拉肚子了,然后趁他没注意跑了。」


「跑了?」佐良娜惊呼,「可是今天我爱罗叔叔来……」


「是啊,但这些会议好无聊。反正明天我爱罗叔叔也会来家里,呆在那边没意思,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自觉计划缜密,却被哥哥轻而易举就追上的佐良娜脸上有些讪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不过走出几步就被你追上了,然后还留下那种纸条……」


之前写的时候还没觉得,到了后来仔细想了想,才觉得那种纸条简直让人羞耻至极,好几次她都想干脆回家销毁证据算了。


「嘛,如果是别人的话,绝对连佐良娜的尾巴都追不上。」品竹学着她抱着膝盖,然后偏头和她一起对视,「但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哥哥啊,佐良娜在哪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佐良娜盯着他,在他温柔得像暖泉一样的目光之下,尴尬得偏过头去。


「怎么了?」品竹问,「哎,怎么转过头去了?我看不见你了。」


谁叫你要这样看着我,尴尬死了。


女孩子的心思到底还是比男生细腻些,只有在这种时候佐良娜才觉得品竹即使再怎么优秀,到底都还是有些粗枝大叶的男生。


品竹推了推她,哄着她把脸转过来,佐良娜硬是不肯看过去。一个推一个蹭,最后弄得毯子都落到地上后才消停。


「品竹哥你是怎么做到像这样,包容接受?」就像她离家出走这件事也好、爸爸妈妈以及父亲的事情也好,他比她大两岁,自然也会比她早接触到那些不怀好意的揣测和视线,但她从未见过他动摇过。


「包容?」品竹露出一张“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这还用说吗?因为你是我妹妹啊。」


「不是我。」佐良娜小声地咕哝着,「我是说……爸爸妈妈和父亲他们。」她见品竹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下去,「别人家都只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只有我们家有三个,秋田茜她们说我们家很奇怪。」


「这有什么关系?」品竹坦然地说,「爸爸、妈妈和父亲三个人在一起很幸福,那不就足够了吗?我没觉得奇怪。」


「可是——!」


「你瞧,二丁目转角的那家八百屋(蔬菜店),他们也是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但是每次我们经过都听见他们在吵架不是吗?上一次我还瞧见老板娘朝她老公扔平底锅呢,我才觉得奇怪呢。」


「但妈妈也曾经朝爸爸扔东西啊。」


「枕头能和平底锅相提并论吗?!」品竹惊呼,瞪大了双眼,「佐良娜,老板娘扔的是平底锅哦!平底锅!」对品竹来说,爸爸妈妈的打打闹闹都是平日的逗嘴调情,和八百屋的那种兵荒马乱根本不是同一种等级。


佐良娜年纪虽然不大,但还是知道平底锅和枕头的差距的,于是她安静不说话。


「他们都说妈妈很贪婪,爸爸和父亲很可怜。」佐良娜说,「我不敢告诉妈妈,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难过的,妈妈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所以佐良娜决定替妈妈扛下来吗?」品竹失笑,他这个妹妹,难道以为她不说,妈妈就不知道那些闲言闲语吗?


佐良娜脸一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妈妈才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而且爸爸和父亲一点也不可怜。」她鼓囊了几句,「反而我有时候他们活该。」


「哈哈哈。」品竹大笑,「爸爸和父亲听到会难过的。」


「谁管他们啊。」佐良娜鼓起脸颊,「鸣人爸爸就算了,我才不管父亲呢。」


「父亲可是很疼你的。」品竹朝她凑近,佐良娜撩起毯子的一角欢迎他分享,「小时候只要你哭了,父亲都会很惊慌呢。」


品竹的手被晚风和树林里的湿气沾凉了,佐良娜被他带进来的寒气冷了半边身子,她有些不满地哼了两声,口嫌体正直地握着他的手到火堆前取暖。


品竹盯着她的侧脸,小姑娘年纪还小,五官还没长开,但他从以前就知道,他的妹妹是全木叶最好看的姑娘。学校里的男生们取笑她用以护眼的眼镜,嘲弄她过长的睫毛,仿佛大声叫出她的“与众不同”会合理化他们情不自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但只有他知道,他的妹妹不只是长得漂亮,她更是继承了妈妈的坚毅、父亲的优秀以及爸爸的豪情壮志。她会走得比任何人都远,于是他暗暗告诉自己,只要有他在,那他就是佐良娜的翅膀、是她化作火焰时的影子,是守护她的暗影,她永远不会孤独一人。


「父亲如果现在知道你离家出走了,一定很担心。」品竹将脸埋在膝盖间,有些委屈地说,「难得父亲这阵子都在家里。」


佐助作为木叶的暗影,尽管他深爱着樱和鸣人,但他留在家中的时间却和他的爱成反比。在佐良娜一步步长大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鸣人,她确实暗暗埋怨过,却又坚强地告诉自己父亲和爸爸一样,都是为了保护木叶才做出牺牲,作为七代目的女儿、宇智波的后裔,这点寂寞,她可以忍耐。


没错,她可以忍耐。


但她却没想到品竹和她一样,像一只身上长着残羽的雏鸟一样,仰望着他、渴望着父亲的爱。


佐良娜道,「品竹哥你看起来很难过。」


品竹抓了抓脸,有些尴尬地笑,「被你看出来了?哈哈,我只是觉得,父亲不怎么在家,总觉得很寂寞呢。」


「品竹哥的爸爸明明就不是父亲。」佐良娜小心翼翼地说道,「鸣人爸爸一直都在家里,你怎么会感觉到寂寞?我才是那个觉得寂寞的人吧。」


「爸爸那么爱你,你怎么会寂寞?」品竹不赞同地道,「爸爸总是说你是他的小公主。」


鸣人总是挂在嘴边的「小公主、小公主」虽然听在她耳里很受用,但由别人讲出来就是佐良娜的地雷,她涨红了脸,狠狠地横了品竹一眼,气鼓鼓地转开脸,「父亲也总是说你的天赋很高。」


「这我很难否认……」毕竟是事实。


佐良娜呲牙咧嘴地揍了他一拳,「那你去当父亲的儿子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品竹接下她一拳,将她扯进怀里,用毯子缠绕了一圈将她卷成惠方卷,「我们都是父亲和爸爸的孩子,他们听到你这么说会很难过的。」


「他们才不会。」


品竹揉了她的头一把,将她黑色的头发弄乱,引起小姑娘不满的抗议声,对着黑黝黝的森林看了一眼,温和地说,「哦,他们会的。」


森林中隐隐约约中有一束暗红色的光芒闪过,品竹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


「毕竟你可是爸爸和父亲的小公主啊。」品竹的脸压在她的脸颊旁,肉乎乎的脸颊被挤成圆饼,「佐良娜,你可以对那些人说的话生气,但你不可以因为那些人说的流言蜚语而怀疑爸爸妈妈和父亲——你怎么会相信那些话呢?爸爸和父亲是那么地爱着妈妈和彼此,没有人能插入他们之间——」


「就连六代目也不行吗?」佐良娜问。


「……」品竹一顿,推了推她的脸,「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


「可是……——」


「佐良娜,爸爸和父亲不会答应的。」


「但是那些人说……」


「因为爸爸和父亲不仅仅只是爱着妈妈,他们也深爱着彼此,这就是区别,佐良娜,正因为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而言,如果要选择其中一个而放弃另一个人,都是无法接受的。他们或许会认为是鸣人爸爸和佐助父亲执着于妈妈,但你能想象失去了佐助父亲的鸣人爸爸会如何吗?」


「爸爸会死掉。」佐良娜脱口而出,「妈妈也会。」


「同理。」品竹直视着她漆黑的双眸,「佐良娜,我们是如此相爱的三个人的孩子,怎么会不幸福呢?」


「……品竹哥好肉麻。」佐良娜小声地咕哝着。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品竹无辜地道,「所以,现在我们回家好吗?这外面好冷。」


「你好弱啊。」佐良娜冷哼一声,「我刚刚睡觉的时候可是连火都没升哦。」


「是啊是啊。」品竹道,「我们佐良娜最棒了。」


「敷衍。」


「真的啦。」


佐良娜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三两口吃完品竹烤好的野菇串,将行李收好后,还催促着哥哥赶紧些。


品竹无奈地应到,背起了她的背包,牵着她的手一起穿越幽暗的森林,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转身看向森林深处,眨了眨眼。


「品竹哥,快点!忍者蜜传的重播要开始了!」


「就来了。」品竹应到,然后快步上前叨念道,「心里还挂念着电视剧重播的小姑娘还敢学人离家出走呢。」


「吵死了。」佐良娜做了个鬼脸,「不准告诉妈妈他们!」


「是是是。」


「把嘴巴缝上。」


品竹作出缝起嘴巴的动作,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他看着妹妹朝家里蹦蹦跳跳走去的背影,心里苦笑,他不说,不代表那三位会不知道啊。


与此同时,森林深处的某个大树上。


「她回去了。」佐助收回目光,有品竹跟着,他很放心。


「哎,我早就知道那些话总会传到佐良娜耳里,都怪以前品竹太冷静了,我就完全忘了佐良娜是个小女生,怎么说都比男生细腻些。」樱捧着脸,愧疚地说道,「还好品竹好好地解决了佐良娜的烦恼,毕竟这些事情,我们三个,无论是谁都不太好跟她解释。」


「佐良娜这个个性真的和你一模一样,一言不合就离村,这该不会是你们宇智波血脉的坏习惯吧?」


「啰嗦。」佐助一脚踹过去,「赶紧回去本体!」


然而鸣人硬生生挨了一脚,火影羽织上赫然出现佐助的鞋底印,「哎哟!」他惊呼,「佐助你可不可以稍微改改你动手动脚的坏习惯?我这就是本体!你才给我回去本体!」说罢,他一拳劈向佐助。


佐助接下他一拳,肉与肉的碰触清晰得令人颤栗,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连你也是本体。」鸣人哈了一声,「我们不是说好用影分身出来找佐良娜的吗?」


「我怎么放心得下?」佐助冷哼一声,然后转向在一旁抱胸看戏的妻子,「樱?」


樱举起双手,「本体本体,别揍我。」


鸣人吹了个口哨,「那既然如此,反正会议有影分身趁着,孩子们也都回家了……捏,樱酱,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死亡森林的中忍考试吗?」


樱微微红了脸,她与鸣人相处最久,但从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白痴鸣人!现在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吗?佐助君,你说说他!——」


「啊,那一次啊。」


但鸣人的提议却似乎挑起了佐助的兴趣,佐助挑了挑眉,缱绻的视线看向一脸涨红的妻子,他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似乎会很有趣。」


樱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中想着,那些嚼舌根的家伙们应该来瞧瞧这两个男人的嘴脸才是,凭什么她要当故事里淫荡又贪婪的女魔头啊?明明她是被这两个人逼的!



Ps:写着一篇番外的时候我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最近真的太忙了。

所以产出的品质很糟糕,原本打算干脆删掉算了,但上篇却被我发了出去,实在不希望它没头没尾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写。

写得很糟糕,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