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T:卡櫻 -《六代目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〇 4000字,但没什么内容

〇 可以结合《丈夫他其实什么都知道》食用,也可以单独食用,不影响。

〇 应该不会有后续(吧?




旗木卡卡西其实都知道。


他的小姑娘很聪明。


暧昧的视线不过只是多停留半瞬、嘴角的笑意不过是多了些许缱绻,她很快地就察觉了出异样。


于是她转开眼神,嘴角的笑意也微微凝固,仓皇之下从连再见也没说,就离开了办公室,草草地结束了汇报工作。


卡卡西不知道小姑娘在知道了这一切后经历过什么心境变化,有没有纠结痛苦?还是害怕恶心?


他懊恼地担心了一个晚上,彻夜未眠。既恼恨自己的不知死活——明明早知道他们早已不能成为可能,却还是任由心中的渴望探出头来;又为终于被当事人察觉的欲念而隐隐兴奋。


但那之后,小姑娘一连几天不见踪影,他数次看向身旁的辅佐官静音,滚到嘴边的询问好几次都被他用意志力硬生生咬碎,吞入腹中,卷起胃部的一番苦涩。


他该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然而小姑娘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后,就决定将自己定义成浑然不知成年人世界龌龊的纯真少妇。


她依旧用纯洁无辜的脸庞面对他,嘴角勾起最纯真的弧度、双眸清澈见底,仿佛不知道他看向她的视线有多浓烈。妄想凭一己之力,努力地假装他们倆之间还是一如当年那么的单纯无害。


她是宇智波佐助的妻子,宇智波佐良娜的母亲。

他是她的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她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的存在使她有恃无恐,因此她胆敢在察觉这一切后,仍然与他单独在火影办公室内独处。


她深信他着他对她的爱,如同她深信着他不会对她出手般。


毕竟她已婚,丈夫是倾尽天下之力都无法撼动他半分的最强者之一,更是他的嫡亲学生,从他的手中继承了他独创的忍术。而他作为老师,一路看着他们相杀、相爱、相守。


旗木卡卡西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爱情的拥护者。


如此崇高的男人怎么会出手破坏呢?


真聪明啊,宇智波樱。


你果然将我拿捏得透透的。


但他们对彼此的熟悉不是单向的,要论对宇智波樱的了解,旗木卡卡西不会比别人少。既然她要当作不知情,那就不能怪他不下狠手了。


自那之后,傍晚夕阳西沉之时,宇智波家楼下的转角就迎来了它的常客。


常客往往能精准地逮到下班回家的宇智波太太,高大的男人会温和而强硬地接过她刚从山中家接回来的小女儿,以及满当当的购物袋,以顺路的名义将宇智波太太送回家。


他会在闲聊中隐隐地向她透漏一整天的行程,如同暧昧中的小情人在向对方报备一般。他向她诉说着自己的工作——在内忙着处理的繁重工作,在外要端着火影大人的形象任人摆布,垂着眼皮,像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


宇智波太太向来尊师重道,对老师的示弱无力抵抗的结果就是将这个别有居心的男人迎进了家门。


她的手艺虽然不算一绝,但是却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六代目心满意足地在宇智波家的餐桌上解决了他的晚餐,宇智波樱刚开始只会配合小女儿的菜单,但随着他的每日报到,心软善良的太太随后在菜单上添上了男人喜欢的鱼料理。


「真好吃。」旗木卡卡西不吝于赞美,特别是对他唯一的女学生,他称赞她的次数远超他对另外两个学生的肯定总和。


宇智波樱被每次雷打不动的赞美软化,笑颜如花地接过他手上递过来的饭碗,顺手地给他添上白胖的米饭,「好吃就多吃些,我听鹿丸说了,老师下午的时候都随便吃,这样多不健康。」


「哎,鹿丸怎么总打小报告。」虽然这么说,但六代目依旧是笑盈盈地看向女人。


她吃得少,此时已经结束用餐,抱着还是一团的女儿在一旁喂辅食品,佐良娜咿咿呀呀地舞动胖胖的手臂,发出「麻麻」的音节。


心中有一股偷窃后的快感——这些是他从宇智波佐助手上偷来的温情。


他的手跟着宇智波樱喂食女儿的节奏,一口一口地将白米饭喂入口中,他做得很隐秘,樱不会发现他在意淫她。


他的视线盯着她的手腕,「那午餐以后就拜托樱了。」


她的手腕停在半空中,挖起来的辅食品迟迟没有喂入女儿的口中。佐良娜没等来食物,哎哎地伸出手向妈妈求喂食。


不只佐良娜在等,卡卡西也在等。


女人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的下巴收了收,他不自觉地也跟着紧张起来。


「好。」她的声音很小,很小。


如果不是因为他听力好,说不定就会错过这一声允诺。




六代目托着下巴,百般无聊地看着在面前向他汇报的各部门部长。


作为下一任继任者的漩涡鸣人抓着寸头,呃呃啊啊地照本宣读着纸上的事项,他能看出那孩子对站在众人面前汇报有些苦手,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全神贯注的关注令他有些紧张。


他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刻意忽略从漩涡鸣人投来的求救信号——这是他应该克服的课题,他帮不了他,就连当初樱也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


樱啊。樱。


他半吊着的惺忪睡眼看向坐在他左侧的女人,她也是那群给继任者加注压力的来源之一,漂亮的碧色双眸全神贯注地看着漩涡鸣人,面向他的侧脸美得像一幅画,手上的钢笔一甩一甩地,在鸣人说完一个项目的时候,马上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记下。


他眯起眼睛,微微扬眉地看向她,正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多看一些。


她的脖子修长优雅,像白天鹅一样令人向往,他在心中给她写下备注,如果有机会,真想上手摸一摸。他的视线滑倒她的手腕,一路沿着她细腻的骨骼看去,纤细的腰,迷人的臀……


他暗暗地喘了口气,不自在地调整坐姿,下腹部的异样令他有些窘迫。


最后,他才将视线投向她锁骨之下、腹部之上。即使掩盖在她严严实实的衣服底下,但女人的曲线依旧给他许多想象空间。


那处是一切的起源,混乱的起点。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突然开始回忆过去令他有些恍惚,他其实向来不太回忆过去的某个平淡日子,他的记忆体早已被血色的回忆占了一大部分,那些痛苦的过往组成了如今的旗木卡卡西,年幼时的他曾想尽办法地去遗忘,但如今的他却开始学着去接纳这些痛苦。


而夹杂在那些血腥阴暗的暮色之中的唯一蔷薇色,不过是一个极其平淡的傍晚。


有些微凉的风从廊道的窗户吹进来,和平的好处就是需要他处理的事务不再像以前那么急迫,静音那一天请了假,办公室内只剩下一本正经的鹿丸在和他面面相觑。


于是他提议准时下班,出乎意料地获得了鹿丸的应允,为防止他临时反水,卡卡西向他道别后就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他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虚浮的脚步踉跄了两步后,他才真实地感觉到他真的准时下班了。不是在夜色寂寥时托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走会那个空无一人的宅邸,也不是在火影办公室随随便便地应付一夜,醒来的时候除了堆在桌上的卷宗外,再无他物。


太阳还没落入地平线,他的脚步不重不轻,拖得老长的影子将他的影子映得细细长长。


他悠悠闲闲地向前走着。迎面而来的人向他有礼地鞠躬问好,他也一如既往地挥挥手表现亲民。


「火影大人是来找樱小姐的吗?」路过某个街口的时候,似乎有个人这么问了,他抬起头才注意到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生家的楼下。


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或许他早知道为什么了,但那个答案就像是被一层层透明暧昧的布掩盖在心底深处的角落,秘而不宣。


他随口应了一声,心中想着,这阵子似乎真的没什么见到她了,因为女儿的诞生,这个新手母亲可能正在忙着熟悉新的身份和责任吧。毕竟她的丈夫可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她和新生儿,刚回来就被他这个不解风情的火影扔了一个任务外出了。


好在女学生和她的丈夫心怀天下,也没有因为长期的分离和他闹脾气。


确实啊,她的丈夫不在村里,作为老师和上司的他应该多多关心一下才是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明明才没那么单纯呢。耳畔好像有人这么反驳,但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当一回事。


他从甘栗甘外带了一份甜滋滋的蜜红豆汤圆,特意嘱咐要温一些的,小姑娘虽然武力超群,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娇气鬼,那小巧的舌头和猫没两样,吃不得太烫的食物。


银发男人熟门熟路地跃上女学生家的窗台,轻巧地推开窗户,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例行的「唷」当作招呼,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慑住。


女人白皙丰满的乳房因为哺乳而有些涨大,嫣红的果实湿漉漉的,上头还残留了些许佐良娜没吃完的白色乳汁挂在乳尖上,要落不落。


他愣在原地,唇瓣有些干涩,舌尖忍不住伸出来舔了舔,却只碰到面罩的遮挡。


樱低垂着脑袋,看向孩子的视线包含着母亲的爱意,柔声地跟女儿细细地说着些什么,她甚至没注意到她的老师此刻就在窗台上,将她孕后充满韵味的肉体一览无遗。


旗木卡卡西不记得他是怎么落荒而逃的,只记得那一碗甜滋滋的蜜红豆汤圆好像掉在某个倒霉蛋的头上,等倒霉蛋回过头来想找人议论的时候,罪魁祸首早已逃离了案发现场。


他立在四代火影颜岩上,迎着凉风让自己缓口气,但那根灼热的滚烫热铁迟迟没有缓下去的迹象。


自从那日之后,女学生进入他的梦中的频率增加了。


不该啊。


他不是那种一看见女人的胸部就发情的愣头青。从成年开始,《亲热天堂》他都看了不知道多少本了,区区一个……一个喂奶的场景怎么就给他这么重的打击。


后来他知道了。


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春野樱。那个拥有母亲、妻子、学生这样多重身份的小姑娘。


他对别的女人难起性欲,或许就是因为她们缺失了某种可以开启他开关的关键。春野樱却是妥妥地占满了他所有的癖好,一个占一个准。


他合上那本写着《人妻究竟为何使人魂牵梦萦》的地摊心理学本,虽然依旧有些懵懂,但大致上也懂得了些什么秘密。至少比他之前看过的《失去的永远在躁动》和《爱上比自己小十四岁的女人何错之有?!》还靠谱些。


「……代目……」


「六代目……」


「六代目。」


「卡卡西老师。」


女人的声音仿佛穿越云层直击到他的耳膜,他回过神来,面前的一张张脸都面朝着他,将他刚刚的失态都看全了去。他应该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道歉,但旗木卡卡西不是那种脸皮薄的家伙,他眨了眨眼,伸出手指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学生,全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大家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指尖,疑惑的视线跟着他的指尖走。


「樱。」他声音沙哑,性感得就像刚刚尽力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就连坐在位置上的年长女性都微微红了脸。


众人的视线落在医疗部部长的身上。


坐得直挺挺的女人僵住,她微微退了一点点,好看的背贴上椅背,那只拿着钢笔的手指抵在桌面,微微用了点力气,原本粉色的指尖因此而透着白。


她在紧张。


他捏紧了手上的卷宗,不由自主地想像她身上的那个一样白皙的部位,面罩底下的他抿了抿嘴,好在隔着一层隔阂,没人能瞧见他的晃神。


他叫了她的名字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沉默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的拉紧了每个人的神经,模糊的紧张感被撕扯成令人窒息的绳索。他们开始在猜测在他未尽之言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沉默陷入临界点的时候,卡卡西弯起眼,笑嘻嘻地说道,「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机构改革,或许该再商谈一下,会议结束后留下来,我们再谈谈,嗯?」


她突然捏紧了手上的笔记本,上头罗列的正是他此刻提出的议题。例行汇报还没轮到她,等鸣人结束后,她作为医疗部的部长自然会将这个议题交到他和其他人的案上。但他突然插队开口,直接是打乱了她的步调。


老师在说谎。他明明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盯着她瞧的。樱知道。


男人虽然总是顶着一幅睡不醒的死鱼眼,但是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刚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热烈滚烫,就像一只隐形的大手一样,侵略地在她的躯体上来回抚摸。


樱顶了顶后槽牙。身后的那些视线盯得她冷汗直流。


她眼下也只有顺着老师的谎言往下走了。她不能指出他的谎言,早在她决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掌控权。


于是她硬着头皮,在众部长的面前应承了下来,颤抖着手将那个之后要派下去的文件塞进去文件的夹层中。


六代目的晃神瞬间被美化成对医疗部推进的项目的格外上心,然而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在隐晦地向她索求一个暧昧的垂怜。


他在极力地制造一个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做、即使他们依旧坚守师生关系。


只要她坚守阵地,一切的错误便不会发生。


鸣人继续他的汇报,但樱却忍不住将视线转向坐在主位的男人。


他对她眨了眨眼,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不良老师。但在她的心虚之下,她只觉得用过去的纯真情谊去掩盖的这一层模糊不清的关系实在过于大胆。


她无法再将他视为年幼时全心依靠的老师,现在的他是个侵略者,企图将她丈夫的气息从她的生活中驱散——而她知道,他即将达到目的。


热浪涌上微微红了脸,她迅速地将视线移开,欲盖弥彰地低头在笔记本上刷刷书地书写着。


旗木卡卡西失笑,这次他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很快的将笑意压下。


他知道,她撑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