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阿斯托利亚的祝福
阿斯托利亚将罗丝拉到一旁的时候,结婚典礼已经接近尾声,宾客也离去了大半,赫敏正在和纳西莎在茶座旁喝着茶,两人在蛋糕的品味上出乎意料的相似——两人都不爱甜腻的巧克力,偏爱带有咖啡苦涩和兰姆酒香甜的提拉米苏,而斯科皮乖巧地陪伴着她们,偶尔为她们见底的茶杯中添茶。
「他小时候是纳西莎带大的——德拉科和我都没时间管他。」阿斯托利亚说道,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斯科皮身上。「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和德拉科之间的事情,罗丝?」
罗丝回过头看向她,阿斯托利亚已经换下白色的婚纱,穿着比较简便的夏装,但脸上的妆容没卸下,简单的服装和精致的妆容形成一个非常强烈的对比。她托着脸坐在罗丝的左边。
「我只听斯科皮说过一些,但他不是那种会把秘密到处宣扬的人——因此我知道的并不多。」
阿斯托利亚点头,「他是个成熟的孩子——远比同年龄的孩子早熟,但这一点还是我在今年暑假的时候才发现的。」说着,她转身将捧花递给罗丝,「这个,是斯科皮帮我插的花,虽然是个初学者,但是还是他一心一意做出来的,他用这一束捧花支持着我往前走,所以我想,与其让它在我这里枯萎,倒不如带着他的祝福,送给他喜欢的姑娘吧。」
「——!」罗丝一听是斯科皮制作的捧花,她赶紧推回去给阿斯托利亚,「这个——」
那一束捧花用花不多,只有寥寥几多鲜红的玫瑰,其馀点缀的是可爱小巧的满天星。罗丝现在仔细看,这束捧花还真的有些粗糙,但是阿斯托利亚非常满意。
「这是他做给你的,利亚,我不能要。」
「这是他的祝福,我当然可以将它传下去。」阿斯托利亚坚持,「我不想将这一束花送给随便一个人,它值得最好的人,至少在斯科皮心中,最好的姑娘。」
「我——」罗丝低下头,轻轻咬着下唇,「我不知道我和他究竟会如何——他会找到更适合他的女孩,利亚,这还是留给她吧。」对她而言,斯科皮母亲的祝福太沈重,而她对与斯科皮的未来毫无信心。
阿斯托利亚笑了笑,拍拍罗丝的肩膀,「没有人对未来有足够的信心,但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她把捧花放在罗丝的腿上,「至少当下,你是想要这一束花的吧?」
罗丝的双眼湿润,看向她,阿斯托利亚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几近白色的光芒,「喔,是的。」,罗丝轻轻捧起花束。
「那就好了——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阿斯托利亚冷哼一声,「就算将来你们没在一起,你也能骄傲地跟别人说,你收藏着斯科皮·马尔福亲手制作的捧花,可能黑市上还有人向你收购呢。」
罗丝失笑:「那得仔细保存了。」
「我想你母亲和德拉科以前也从没想过他们能走在一起。」阿斯托利亚托着下巴看向远处正在和艾萨克交谈的前夫——他的眼睛一直无法控制的飘向赫敏和纳西莎的方向,德拉科在交谈告一小段的时候,会偏着头看向赫敏,然后踏了踏脚后跟,却没开口打扰赫敏,直到艾萨克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他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我一直以为德拉科会抱着他这一份爱恋躺进六尺之下。」阿斯托利亚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妈妈总有一天会和爸爸离婚,但我不知道,最后会和——」罗丝说到一半停下,她这时候才发现她和眼前的女人有个非常复杂且微妙的关系:斯科皮的母亲、妈妈新任男友的前妻。照理来说,这样的关系复杂得她们会在未见面之前就先厌恶起了对方,然而她们并没有,事实上,阿斯托利亚只有给德拉科使绊子,她对母亲和她都相当的友好。
「我都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活得比他更久,撑着一口气也要在他的墓碑上写上:我爱了赫敏·格兰杰一辈子,来咬我啊韦斯理。」说着,阿斯托利亚大笑,「我相信那绝对会造成轰动,但是德拉科却无能为力,他躺在六尺以下根本无法拿我怎么样——但是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格兰杰,他的格兰杰。」
罗丝听到她的计划后也小声地笑了。
「我虽然恨过他,怨过他,但是对他,他似乎更像我的家人——当我知道他每一次积极给魔法部和圣芒戈捐款,就为了能在讲台上,让她的目光就一次看向他,我无法避免地心疼了他。」阿斯托利亚叹了口气,「他真的太喜欢你母亲了——对了,你知道你出生时候的故事吗?」
罗丝两眼放光,摇头,「我只知道妈妈生我的时候似乎难产了,照她的说法就像是要从鼻孔挤出一整个宇宙。」
阿斯托利亚兴致勃勃地给她说了当年的情况:「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庄园内的玫瑰园,我想你会喜欢的。」
罗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阿斯托利亚的热情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甚至还没看清楚她和斯科皮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她根本对这段关系还抱持着悲观的态度。
「我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是德拉科不想——对他而言,一个儿子就足够了,他已经履行了他的责任。」阿斯托利亚说道,摸了摸她尚且平坦的腹部,「希望这次我能如愿,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她Ivy还是Hazel?」她笑起来,「这样太可爱了,从Narcissa,到Rose,还有个Ivy,斯科皮身边的女人都是花呢。」
阿斯托利亚侧过脸颊,对她露出微笑,脸颊上有个深陷下去的酒窝,瞇起来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可爱——她曾经看过阿斯托利亚,三年前,在国王火车站,她看起来高雅贵气,话少且冷傲。
就算那时候告诉她,真实的阿斯托利亚是个爱笑的女人,她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和可爱的鱼尾纹,她绝对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她相信了——阿斯托利亚沈浸在爱情里的模样和三年前的她判若两人。她有一瞬间有种她认错人的错觉,就像你明明知道她的模样,但是再仔细看看,却发现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明明看着同一张脸,却有种不认识她的错觉。
爱情真的给了她很多的改变——最大的,大概是做回自己的勇气吧。
后记:
我觉得判断一段良好的关系(无关爱情与否),就是你在这段关系里,是不是真正的做回了自己?
在不同的人面前我们都有不一样的模样,有的时候温柔体贴,有的时候娇贵任性,这些都是我们的特质,但我们可能针对不同的人展现出了不一样的自己而已。
但是在某些人的面前,我们做回自己的时候就像在和自己独处。这样的关系才是良好且健康的。
当然,以上都是我自己的看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