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2 前来拜访的女人
金妮还没到,奥迪亚却先到了。
当安娜敲开赫敏的门,并且小心翼翼地传达了有一个女士无论如何都想要见一见赫敏时,赫敏非常迅速地想到了那一位当事人之一。
「请让她进来,安娜。」赫敏诚恳地说道。
比起赫敏的和善,哈利则一脸担心,按下她的手,「和她可以之后再谈,赫敏,你不需要在这个时间点上见她。」
赫敏不怎么认为:「如果我不见她,外界会认为我无法控制这一件事,这会让他们越来越自大——况且,哈利,她也是个女人,在这件事上,她也受到了影响,这是我和罗恩之间的婚姻问题,不管是马尔福还是她,都是被卷进来的。」
「不,赫敏。」哈利盯着她,给出不一样的观点,「他们不是被卷进来的,你们没有逼迫他们,事实上,他们是自愿走入这场漩涡。而我作为你的朋友,三十多年的朋友,我相当了解你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赫敏·格兰杰,你别想把错都归罪于自己。马尔福明知道你已婚,但他并不理会,他还是在你身后追着你跑,在爱你这件事上,你逼他了吗?」
「但他没逼我和他发生性关系——哈利,我是自愿的。」赫敏还想说些什么,「我明知道我和罗恩还是夫妻,我不应该背叛他,无论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回不去——但我选择去忽略,假装问题不存在,假装我——」
「我们也一样,赫敏。我们也看着问题存在而不去解决,以为时间会替我们处理——然而事实上,它的确为我们处理了,现在,它正逼我们做出决定。」哈利平静地说道,「别怪罪自己,我原谅你了。」赫敏看着哈利的眼睛,缓缓地,不确定地点头。
奥迪亚敲了敲门,赫敏请她进来了。
「韦斯理夫人。」奥迪亚朝她点点头,「波特先生。」
哈利不开心地皱眉,低声咕哝:「如果你知道她还是——」
赫敏拉着哈利的手腕,对他摇摇头:「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哈利,请你相信我。」
奥迪亚被哈利吓了一跳,她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蛋黯淡下来,这场风波让她必须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赫敏想,如果今天被发现的不是罗恩,而是她与德拉科,现在到处小心翼翼并且被众人抨击的就会是她,而不是奥迪亚。
她现在顿时觉得愧疚。
「我们可以好好谈,没事的,奥迪亚。」她顿了顿,请她坐下,「你还是叫我赫敏吧,我想我过不久也不会再使用韦斯理这个姓氏了。」
奥迪亚看起来更愧疚,「对不起,赫敏——我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资格这么称呼你,我——」
她摇头,制止奥迪亚继续往下说。
「你爱罗恩吗?」赫敏问道,双眼直视着她。
「我——」奥迪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谁能在一个男人的妻子面前大方承认自己有多喜欢她的丈夫呢?她的双眼尴尬地四周飘,「我、我会说,是的,我喜欢他。」
「他很风趣,对吧?」赫敏微笑,「我也曾经深爱过他的风趣,还有他的勇气,他是个很棒的男人,奥迪亚。」
奥迪亚点点头:「是的,他的确是。」
「所以我不会怪你爱上这样的他——他值得被这么对待。」赫敏握住她的手,然后轻声地说,「我们一起来解决这场风波吧,我会给你们一个很好的结局。」
奥迪亚的眼泪忽然湧涌出:「对不起——我、我不值得被你这么对待,赫敏——」
「不。」她蹲下,把奥迪亚的眼泪擦干,「我没好到哪里去,如果今天我依然爱着罗恩,我绝对不会这样友善,然而事实上,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与其哭着结束,我们不如和平友善地将故事圆满。」
「所以,可以告诉我吗?」她轻声地问,「你爱他吗?」
哈利忽然之间觉得奥迪亚看起来就像赫敏——却又不全然相同,一样的棕发棕眸,卷曲健康的秀发,还有被太阳亲吻过的雀斑。他想或许罗恩不是完全不再爱赫敏。
不,或许他只是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赫敏”。在他现在的人生里,有他走过的路,爱过的人,而赫敏绝对是影响他最深的人之一。他找到了一个和赫敏相像,却没有那些让他备受煎熬的棱棱角角的对象。
「是的,我爱他。」奥迪亚点头,「我喜欢这样的他,风趣幽默又开朗随性,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查理火箭炮的追球手。」
哈利沉默,他原本有很多话要说——或许责怪,或许规劝。但他没想到赫敏拒绝这样的方式,她让哈利闭嘴,自己去面对处理。在这一场婚姻中,他们彼此忽视对方,逼迫彼此,也为了彼此活得不再像自己。但最后是赫敏自己走出来,成为第一个将事实摊开的勇士。
「那已足够。」赫敏说道,「我相信你。」
说完,赫敏站起来,走到她和孩子们的照片前,从后头抽出一张羊皮纸。
她深呼吸,像是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已经在上头签了名。」她将羊皮纸交给奥迪亚,「我之后会交给他,只是先告知你——待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希望你能对我的孩子们好,我不会要求你能将他们当成亲生孩子对待,但是请你务必关心他们,疼爱他们。」
「我——」
「当你和罗恩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要有心理准备。」哈利插了一句,「我相信你们这一段关系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发展至今的。」
「是的。」奥迪亚点头,「我很喜欢雨果——但罗丝比较安静,她看起来不怎么喜欢我。」
「我想,我们都需要些时间。」赫敏说道,「不只是我们,当然还有孩子们。」赫敏在沙发上坐下,「我……很抱歉和罗恩之间的事情并没有早日处理干净,否则你现在也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窘境,我对罗恩也感到很愧疚。」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赫敏。」哈利说道,「别将所有的错归罪于自己身上——并没有针对你——」他后一句对奥迪亚说道,「发生这些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没人逼迫他们。」
奥迪亚尴尬地点点头,也加入了哈利的行列:「是的,赫敏,我知道他和你还没离婚,但我仍然接受他了。我介入了你们的婚姻,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我们仍然需要将这件事处理妥当。否则他们就会认为我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婚姻的官僚——虽然那确实是事实。以及罗恩与你的名誉扫地,我们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赫敏将她的疑虑说出来,「如果我仅仅只是赫敏·格兰杰,我可以不顾自己的声誉,但遗憾的是,我的声誉和哈利、韦斯理一家绑在一起,现在的魔法部正在稳定前进,一旦民众对我们不再信任,目前的局面就会出现许多破绽,魔法部会一团乱。」
奥迪亚的嘴巴微张,她没想到这一件事情会发展出这么多的后果,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不被允许的情事被揭露而引发的丑闻,万没想到这和魔法部的安稳牵扯在一起。
「因为我是赫敏·格兰杰,法律司司长。」发现了奥迪亚的错愕,她对奥迪亚微弱地笑。
后记:
我将奥迪亚设定成长得和赫敏有些相似的女人,是因为我觉得罗恩虽然和赫敏之间已经趋向平淡和不再那么狂热的爱,但他到底还是爱着赫敏的。
但这也不是说奥迪亚是个替代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经历,当你很爱很爱的人,成了过去以后,你看向现在正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的人,你会发现ta和之前深爱过的人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明明是个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但是却又有些微的相似。
这就是我对罗恩和奥迪亚的想法,他爱了这样的女人,但是却和赫敏有些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