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1 Wogue
「对不起，哈利。」
「什么？」哈利一愣，紧张地拉着赫敏的手腕，双眼锁定她的眼睛，「别告诉我，赫敏，别这样对我——你和马尔福真的？」
赫敏别开眼睛，心疼得要命——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对她的心施钻心咒，她疼得快无法呼吸，就像溺水的人在湖底挣扎，而哈利的原谅是她的救赎。
她很想告诉他，没有，她和德拉科永远不会在一起。他们没有和对方上床，没有甜蜜的亲吻——她没有对他心动。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偏偏无法对哈利说谎——从不，他有资格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他问，赫敏就不会骗他。
赫敏流着泪，点头。
「我们上床了，哈利——」她捂着脸，不让哈利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一定丑死了，妆都花了，她现在看起来就像熊猫。「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哈利维持着震惊的表情很久，他将她的手拉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赫敏，「你——赫敏，为什么？我是说，如果说我们之间有谁不会做出这种事，我是说婚内出轨，那绝对会是你。」他擦掉她脸颊上沾染的深色眼影，「你——你是如此地忠诚，如此地坚定——是那混蛋强迫你吗？」
「不，哈利，不是的，我累了。」赫敏说道，抿唇，「我对作为一个强悍的女人感到疲惫——我强势了一辈子，我是说，是的，我爱我的特质，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让当自己的时候感到被包容。我总是安排好一切，一切都跟着我的计划走。学习、婚姻，一切的一切——但是他，是我唯一的意外。」
「意外？」
「他走进这间办公室，就如他走进我的生命，蛮横却适当有度，他不会让我将喜欢的书放到回返箱，头一次有个男人陪着我逛书店，赞同我的嗜好——」
「赫敏。」哈利打断她，给她下了结论，「你爱他。」
「……帮我保密可以吗？哈利？」
「保密什么？是你爱他这件事还是你和他上床了这件事？」哈利问道，语气不佳，「我知道他喜欢你——该死的他说他爱你，我也该死的知道你和罗恩回不去了，我也知道你和马尔福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你们真该瞧瞧你们看着对方时的眼神！——但是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和罗恩之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燃烧你们该死的爱火？孩子们呢？你们有想过孩子们的想法吗？」他怒吼，「你！还有罗恩！还有那该死的马尔福！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哈利……」赫敏拉了拉他的胳膊，想让他息怒。
哈利推开她的手，捂着脸摇头，「赫敏，给我些时间——我好不容易接受了马尔福喜欢你这件事——他曾经和我谈过，你相信吗？他，马尔福，来找我谈，单单就这件事而言，我是相信他的真心——我以为你会先让他等，至少等到你和罗恩的离婚协议上的墨滞干透，那不会让他等上太久。」他唉声叹气，「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有，就我和……他。」她不知道孩子们已经看出了端倪。
「最好是。」哈利叹气，放下手，牵起赫敏的手后拍拍她拘谨的手背——他的怒火已经跟着刚刚的怒吼宣泄出来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责怪任何人，而是将现在的问题解决，「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罗恩，直到你们两人好好谈一谈，而我说的好好谈，就是请你们——」
他双手握住她的，深呼吸。
「拜托，分手后，还是朋友。」他哑着嗓子说，「我不会选边站，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别让我为难，嗯？」
「会的，哈利，会的——你们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赫敏点点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抿着下唇，扑进去哈利的怀里，放声大哭。哈利叹气，对门施了个无声无息和防护咒。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紧绷的背，「既然如此，我认为，你还是需要看看德拉科·马尔福的采访内容——我没买那本《Wogue》，但我想，报纸上的内容足够你先消化，然后我们再来看该怎么办。」
赫敏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报章，翻开第二版。
《德拉科·马尔福迟来二十年的告白：赫敏·格兰杰将会如何回应？》
「这是？」赫敏感到疑惑，脸颊发热。「告白？」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告白——他还没那么笨，那会让他被扣上一顶大帽子。」哈利说道，指着内文，「他在杂志上说了些话，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向来如此轻佻，但是凑巧遇上罗恩的事，这才被拿出来报导。」
赫敏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内文撷取了大量杂志内的采访对话。
采访者，奥莉薇亚·达拉斯在采访中询问了他许多关于婚姻、感情以及他重新恢复单身后的心路历程。
奥莉薇亚：“我们都知道你的前妻是比你小一届的格林格拉斯小姐，虽然很遗憾这段感情没有维持永恒。但现在更多人想知道，你现在有正在约会的对象吗？“
德拉科：“是的，非常遗憾。阿斯托利亚是位优秀的女巫——正在约会的对象？我想《时尚女巫》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有时候我甚至都不认识里面的女士呢！你们可以去问她们，保证收获颇多。“
奥莉薇亚：“我们都知道你和哈利波特为同届的同学，尽管你们在求学时期感情并不好，但我们注意到了魔法部董事茶会的时候，你和哈利·波特以及赫敏·格兰杰一同出席。”
德拉科：“喔，是的，波特，他依然没变，我不会说我们的关系有多要好，但确实改善了许多，非常多，事实上，波特也会承认的。——而赫敏·格兰杰，她是完美的代名词，我非常后悔没有在求学时间追求她，如果完美有名字（If perfection has a name），绝对会是赫敏·格兰杰。“
奥莉薇亚（被挑起兴趣）：“赫敏·格兰杰！这真是非常高的称赞，所以格兰杰小姐是你正在约会的对象吗？”
德拉科：“这我可不知道，你们或许需要先询问《时尚女巫》，我的女朋友们都需要经过她们批准——但如果可以，我当然，会追求她。”
奥莉薇亚：“但格兰杰小姐已婚了，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喔，喔！确实，确实！所以我才会说，我希望可以回到过去给自己一个醒神咒——那我就可以在二十年后的现在，告诉大家，德拉科·马尔福和赫敏·格兰杰之间总有些什么（always had a thing），或许我们当时会共同分享一场地下情(secretly in love)。但非常的可惜，这事情并没有发生。”
奥莉薇亚：“格兰杰小姐确实是魔法界的奇迹女神——韦斯理先生确实是位幸运的男士（Lucky man）。”
德拉科：“（冷笑）确实，喔对了，别忘了维克多·克兰姆。”
奥莉薇亚：“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吗？格兰杰小姐是你的理想情人？”
德拉科：“理想情人？不，不只是情人，我希望我能遇到这样的伴侣，如果能遇到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婚姻还是财产我都能双手奉上，将全世界捧到她面前，但求她一笑——希望韦斯理先生小心些。”
奥莉薇亚：“喔！真幸运格兰杰小姐已经结婚了，并且婚姻美满，否则马尔福先生的追求者们就只能黯然下台了，一点机会都没有——然而我们至少知道了马尔福先生的择偶条件，女巫们有了奋斗的目标。”
德拉科：“确实，展开双手欢迎。”
他的笑在报纸上重复循环，赫敏摸上他的嘴角的笑纹，感受得到他隐藏在嘴角至深处的爱意。
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