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前往董事茶会
如果哈利没有在和赫敏的谈话后急匆匆地离开，并且记得提醒赫敏他会在董事茶会的当晚，在傲罗办公室内等待赫敏与他集合——因为他该死的实在太忙了——那德拉科就不会有那个机会出现在赫敏的办公室门前给她一个大惊喜了。
事实上，是大惊吓。
赫敏一手打开门，一手拉一拉穿得不甚习惯的晚礼服——安娜帮她带来了这一件略显性感的服饰穿在她身上确实优雅，但她不习惯将背部裸露在众人的眼中，这让她相当没有安全感。
待会先飞路回家那一套披巾吧，她正这么想着。
「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吓得倒退了半步，右手抚上心口拍了拍。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在门前——他通常都会直接进入她的办公室，鲜少在外等候。
赫敏一打开门就瞧见站得挺直的德拉科，他穿得可真不错——并不是说他以前穿的邋遢——如果他穿得邋遢，那全英国的人都是乞丐了。
但赫敏看得出来德拉科特别特别精心打扮过——上了发蜡的油头使他看起来更加的优雅知性，与平常的两件式西装不同，他今天穿了马甲，还打了领带，看起来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皇家王子。
德拉科微微向她鞠了个躬：「格兰杰女士。」
赫敏没有忽略他嘴角的坏笑，她交叠胳膊，努力忍笑：「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接你去茶会，我的女士。」
「我没接到你的预约，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耸耸肩，恢复了他一贯的痞气，「Well,我觉得偶尔人生就是需要一些惊喜，这是生活的情趣。」他走到她的身边，手直接扶上她的腰身，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而且，不知道你相信与否，有位女士在收了我的花后都没有给我一个温柔得体的亲吻，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前来讨个公道。」
「哇喔，可能她对那一束花感到不满意呢？」她用眼神警告他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安娜还坐在她的位置上，尽管她正低头忙着，但是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表现亲密，对赫敏可不是什么好事——得知道她还有位著名的战争英雄丈夫呢。
「而且，她为什么要给你个温柔得体的亲吻？」
「为什么不呢？」他稍微退开，这回倒是听话地和她保持了段距离，安娜凑巧抬起头来，德拉科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悄声地对赫敏说道，「美丽的花束、诚恳的亲手信，还有一位温柔的绅士——没关系，我可以先让你赊帐。」
赫敏翻了个白眼：「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接你了，亲爱的女士。」
「好吧。」赫敏耸肩，「我还以为哈利会来——以前都是我们一块去的，可能他最近太忙——」
赫敏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口就冲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乱糟糟的头发这次倒是服贴地贴在他的头上，赫敏相信他迟到的原因是因为他必须持续好几回地给他的脑袋施咒才能让他的黑色翘发乖巧地躺在他的脑袋上。
「赫敏——对不起我来迟——」哈利看到马尔福站在她身旁的时候停顿了半晌，他似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画面。
他惊呼，声音有些漏气：「马尔福？」
「哈利？！」
赫敏轻轻推开德拉科，平时的冷静在此刻出现裂痕。
「午安，波特。」德拉科倒是冷静地给他问好，「去茶会吗？正好，我们可以一块去。」
赫敏倒没他那么冷静，她吓得有点手足无措：「嘿！走吧走吧，时间快赶不及了——哈利，别愣在那儿！」
她大步往前，拽过哈利的胳膊，不让他有多余的时间提出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赫敏现在都不会愿意回答他，当然，她也不会让德拉科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等——为什么他在这？」哈利往后看，德拉科倒是慢悠悠地向安娜道别，然后跟上他们。
「嘿，波特。」他坏笑，走在他旁边，「别露出这幅表情嘛，这会让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谁对你余情未了！」哈利涨红着脸低声斥责，「你怎么会在这里？」
德拉科挑眉，并且同时接收到赫敏传递给他的警告眼神，他对着哈利耸肩，「刚好路过？我们的目的地相同不是吗？」
哈利语塞。他记得德拉科也是董事茶会的受邀者之一，他会出席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看向正视前方，没有打算给他任何解释的赫敏，哈利决定不理会德拉科的挑衅。
不继续和德拉科辩，哈利将赫敏的手挽上他的胳膊处，宣示他与赫敏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这让德拉科的眼神暗了暗，但非常迅速地闪过。
他们来到了飞路站。
「女士优先。」德拉科在飞路壁炉前对赫敏说道，「虽然我不想——但我们随后就到。」
哈利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他点头，让赫敏先走进壁炉中。
赫敏点点头，这样的话就不用选择谁陪同——毕竟壁炉可塞不进三个成人，如果选择了德拉科一块，哈利绝对会看出些什么（然而他早已看透），若她放弃了德拉科……德拉科会难受的吧？
尽管她没和德拉科确定任何关系，但是她不想让这个男人为她感到难受。
正当赫敏抓起一把飞路粉撒下的瞬间，德拉科迅速跨进壁炉中，拉起赫敏的手，在哈利的面前与赫敏随着绿色的火焰消失在壁炉里。
「Bye, Potter.」
「马尔福！」
随后哈利怒气冲冲地抵达了举办茶会的宴会厅。他甚至没有心情给迎宾小姐一个得体的微笑——哈利大步走进华丽的宴会厅内，美轮美奂的装饰也无法博得他的注意力。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扭断那个臭白鼬的脖子。
哈，他在那呢。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哈利微微喘着气，仍然抬头挺胸地站在他的面前，「为何将赫敏掳走，她人呢？」
德拉科作出个无赖的表情，「哦，你不能这样，波特。」他从服务生的托盘上给哈利拿了一杯香槟，「这还不错，你可以试试看，相信我，当我说不错就大概是绝顶美味了，对你们的味蕾而言。」
「马尔福。」哈利警告地说道，接过他递过来的香槟杯。「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被邓不利多教授当成孩子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任何人别想瞒着我什么东西。」
「我有什么事情是非要瞒着你不可的，波特？」德拉科耸肩，并没有看向他，晃了晃香槟杯，状似在欣赏，然后抿了一口香槟，「格兰杰的话就在那边呢，正和法国新上任的魔法部长交谈，我相信她们大概一见如故了——何不过去来个大团圆呢？」
顺着德拉科的眼神看过去，赫敏确实正和卡洛琳·伯格——法国第一位女部长，交谈甚欢。
确定了赫敏确实安全后，哈利转向德拉科。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容易被动摇欺骗的少年，他仍然还记得他刚刚和德拉科正在进行一场慎重的谈话。
「别转移话题。」哈利说道。
「Tell me, Malfoy.」
德拉科放下他手上的香槟杯，他看进去哈利的绿色眼睛内——真正意义的看进去，这大概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真正地去看一个男人的眼睛。
「你想知道些什么？」
「所有。」
德拉科做了个怪表情，就好像哈利在问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一样，「嘿，波特。」他一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请给我个明确的方向，还是你就是想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包括我今天下午吃的鲑鱼排有多香甜可口？」
「少给我耍嘴皮子，马尔福。」哈利低声斥责，「我们认识彼此二十多年了，从你是个小混蛋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老混帐——告诉我，你和赫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