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离婚的真相
#07 离婚的真相
德拉科最后带了她去吃意大利餐。
Miacucina的装潢一点都不符合德拉科——应该说，一点都不符合马尔福的风格。赫敏进到店里的时候，几乎以为德拉科的脑袋出现了问题——或者他存心作弄她。
这家意大利餐厅就在龙胆区的一个小巷子里，门口的招牌还有些摇摇欲坠，赫敏需要很仔细地看才看得到木牌上写着的店名——雨水让这块木头腐蚀了，上头还有魔法攻击留下的痕迹——天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拉开大门的时候，木门还发出了让人不愉快的吱呀声。
赫敏的脸有短暂的纠结，德拉科注意到了，他大笑着用魔杖戳了戳她的侧腹。「进去吧，瞠目结舌小姐。」
「这里？」赫敏因为惊讶，声音变得有些漏气。「看来我需要关心一下你的真实身份了，告诉我你是谁，你对真正的德拉科·马尔福做了什么事？如果你还留有些脑袋，你就会知道乔装成他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是的是的，完全同意，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喜欢这个家伙嘛！」他摇头晃脑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汤姆！伙计，两个位，给我安排个不被打扰的角落。」说罢，他从口袋丢出一枚金加隆，他对服务生亮出他的两排白牙。「谢了。」
赫敏点了一客牛排佐意大利香料，没有要酒。德拉科选了和她一样的餐点。
「说吧，你找我吃午餐是为了什么？」赫敏抿了一口冰白开，不小心将口红印在玻璃杯上，她拿起纸巾小心地擦拭。
德拉科一脸无辜。「我就不能找以前的同学，现在的邻居出来吃个午餐吗？你不会对我太严苛了吧？」
赫敏瞄了他一样，没有被他糊弄过去。「是刚刚麦格教授说的事情吗？关于斯科皮？」
德拉科咂嘴，他没想要这么快进入主题——至少要在餐后，他们一起讨论刚刚的牛排是否符合一家餐厅的水准，然后再慢慢谈到。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但显然赫敏并不喜欢弯弯道道，她更喜欢直接些。
「我都忘了你是那位会被写进《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的全能女巫，万事通小姐。」他撇了撇嘴，「是的，关于斯科皮——麦格希望我亲自跟他说我和阿斯托利亚离婚的消息和事实——」
「事实？」赫敏挑眉问道，「你的离婚还有些什么内幕？」
德拉科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你没看过《时尚女巫》？」
「谁要看那个没营养的杂志？」赫敏冷哼，「怎么了吗？」
得了得了，这下他必须仔细地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德拉科清喉，「《时尚女巫》报导，我在结婚后的这些年来花天酒地，外遇对象换过一个又一个，基本上除了你和金妮·韦斯莱，同级生都被我上了个遍。」
赫敏挑眉，她一向不相信《时尚女巫》所写的内容，所以她等着德拉科的下文。
「但事实上也没那么夸张…」
「你——真——的——外——遇——？」赫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就像是德拉科对她说出什么万恶不赦的话。
「都说了没那么夸张…」他的气势在赫敏严厉地瞪视下弱了下去。「在家族利益联姻的婚姻关系里，这是相当常见的——你可以问布莱斯。」
赫敏示意他继续说。
「我和阿斯托利亚在结婚前就已经立下条款——她必须生下马尔福的继承人，而我会提供她婚姻的保障，就像正常的夫妻一样。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婚外情是被允许的，可是——」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向赫敏，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有些缓和，但脸上还是写着不苟同。
「绝对不能让斯科皮知道。」他轻声地说完。「当我第一眼看到斯科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绝对会为他放弃我的生命，就算我不曾爱过他的母亲——我相信你也有这种想法，父爱吧，我想。」
他尝试让赫敏想到她的两个孩子，软化她的棱角。
「那既然你们彼此有协议，为什么最后还是离婚了？」赫敏抓住了一个很大的漏洞，她眯起眼睛问，并没有被德拉科转移话题。
德拉科叹了口气，「因为阿斯托利亚怀孕了，她大概很爱那个男人，所以她哭着求我放她走，她说她已经是高龄产妇，她必须至少一次，为自己活一次——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得连妆都花了。」
赫敏了解了。「在斯科皮的眼中，你们向来扮演着恩爱的夫妻，所以你没办法跟他说你们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这样？」她放轻了声调，「你害怕他受到伤害，从此对婚姻产生恐惧？对你再没有信任？」
「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我才鼓励他去追求你的女儿——至少是他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就算受伤也是甜蜜的伤口。」
赫敏叠起手，「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帮我，格兰杰。」德拉科轻声说道，带着些几不可闻的卑微。「斯科皮需要母爱，阿斯托利亚现在正喜滋滋地筹备她的新婚礼还有迎接她肚子里、她和她所爱的男人的孩子，想像一下，斯科皮在暑假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切变了，他母亲离开他身边、转眼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还多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异父兄弟。」他想像了一下就觉得心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地往他心间上吹，「他会有多难过、多失落。」
「让我带斯科皮和你们家——不包括你的红毛丈夫，当然——一起过暑假。」他说道，在提起罗恩的时候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让他可以愉快的度过这个假期——或许他就能比较容易接受阿斯托利亚再婚的消息了。」
赫敏拿起刀叉，开始切她面前的牛排。
德拉科等了许久，赫敏都没有给他一个直接的答案，他等得有些心惊胆跳——赫敏不接受也无妨，他其实可以去找潘西，尽管他们已经好些年没联络了，但他真的不想让斯科皮和潘西度过整个暑假。在潘西身边待上两个月，先别说斯科皮，他自己也会疯掉的。
格兰杰是他优先的选择，事实上是最佳的选择——她宽容大量、知识渊博，而且早在一开始就对斯科皮表现她的关心。
就在德拉科以为赫敏决定拒绝的时候，她这才说道。
「让我考虑吧，马尔福。」
德拉科露出微笑。